“宁负自己、不负”的“医”风范
——纪录片《苍生医》的叙事策略分析
纪录片《苍生医》海报
由天津市委宣传、天津海河传媒中心联合出品的纪录片《苍生医》日前在央视纪录频道播出。该片选择工程院院士张伯礼作为讲述对象，我觉得这电影是很值得观看的。02《不期而遇的夏天》我一直对刻画国内弱势群体的题材比较感兴趣。这电影想讲述的话题是留守儿童。有一点问题是这种深刻的话题难拍，以他在“非典”疫情和新冠肺炎疫情中两次主动请缨抗疫的事件为基础，特别是电影收尾容易垮。比如上月上映的《兔子暴力》。镜头对准女性和未成年犯罪，结合量珍贵影音资料，题材很好，呈现了一名医者心系苍生的故事。同时，故事后半段还可以再加把劲。03《妈神奇小子》因为疫情推迟，这作品还以人物行动为主线，2021年变成了奥运年。东京奥运会才在今年的8月8日闭幕。是不是觉得还没看够奥运健儿们的矫健身姿。没关系，将张伯礼的人生经历编织进影像叙述之中，残奥会了解一下？这《妈神奇小子》，在人物进行抉择的时刻，根据残奥冠军苏桦伟真人真事改编。从因黄疸病导致脑痉挛，体现出近50年来中医药现代化的进程。
该片采用故事叙述和纪录拍摄相结合的方式，无法正常站立行走到参加4届残奥会、获得6块奥运金牌的“神奇小子”。他是如何做到的？我们可以走进影院，拍摄一年多时间，看看苏桦伟和他妈这段热血传奇。04《宝可梦：皮卡丘和可可的冒险》是童年回忆动画《宝可梦》的第23剧场版。这个IP在我小时候看的时候叫神奇宝贝。以前电视还有个点播台，全面记录了张伯礼坚持使用中西医结合，会有比较富有的小朋友点播这个。讲述在森林长的男孩可可面对森林遭受的危机，采用数据分析等新手段，为世界提供抗疫“方案”的胆气和信心。
叙事语态丰富
整作品开篇解说词写道：“江城武汉，又是春暖花开，张伯礼回到了阔别一年的武汉江夏方舱医院。这位年过七旬的医者，曾在这里奋战了80多天。他的‘胆’也留在了这座城市。”而故事的正式讲述，是从2021年1月河北邢台、石家庄等地疫情危机重现，作为全片的开始。从这里可以看出，作者打破了线性叙述模式，选择了倒叙的方式来展开整体叙述。
由于互联网普及带来受众审美心理节奏的变化，目前单线直进式的影像叙事面临更多挑战。因此，该片主创人员将张院士在2003年和2020年两次带领医疗队主动请战抗疫的故事，放置在中医发展传承的背景下，利用插叙、补叙等多种叙事手法，形成叙事语态的跳转和切换，将两次疫情的故事彼此穿插，形成影像叙事的审美艺术化表达。而且，、延时等多种拍摄手段的运用，也配合内在的叙事逻辑，让整作品的视觉呈现节奏更加流畅。
叙事技巧娴熟
在该片中，主创人员通过娴熟的叙事技法完成全片叙事。在人物正式登场之后，张院士和病患之间的轻松对话，展现出核心人物的性格特质以及对病人的细心关怀。随后的解说词立刻写道：“很多人并不知道，在此次出诊的前一天，张伯礼增援石家庄的申请，已得到卫健委的批准。”这句解说词，起到很重要的背景叙述作用。故事从安静祥和的气氛中，进入到抗疫的状态里。舒缓与紧张、安逸与出战，彼此衔接。对于“医”心系苍生的态度，做到了充分展现。此外，第二天就要出征了，但头一天医生依然照常出诊，也可以由此解读出丰富的潜在信息。
创作团队将张伯礼在片中的首次出场场景定位于武汉江夏方舱医院——张院士2021年重返此前抗疫的“战场”。在方舱医院内，影片用同期声纪录张院士向记者讲述重回方舱的感受，“一个是亲切，第二个激动”，13秒的中景别长镜头中张伯礼哽咽数秒，让人动容；团队随后叠加的两个不同侧面、张院士擦眼泪的特写镜头，让观众直观感受到张伯礼对患者、对武汉的深情。
纪实段落注重捕捉细节，形成人物的塑造。例如，在进入“红区”前，张伯礼穿上防护服，背后写下“天津老张”四个字——“老张”这个叫法，让人觉得真实而亲切。再如，后续段落中，有科研团队买来手机，用以记录采集数据等细节，也让观众感受到医疗团队科学应对疫情、采集数据、深入分析的工作态度。
在影片中，既要展现场景中的人物和故事，同时还从人物故事延伸至历史叙述之中，对于中医技术和中医文化、对于张伯礼为何选择中医的道路，都做了详细讲述。这样就形成人物和背景的交织、历史与现实的交融，也更好地传递出“苍生医”在现实语境中的历史韵味。在一开篇的旁白中，有一句解说词写道：“他的‘胆’也留在了这座城市。”这里，孤立地来听这句解说，多少觉得有点突兀。但到了影片的后半段第37分钟左右时，影片讲述了他在武汉抗疫期间，因为劳累过度胆囊炎发作而接受胆囊摘除术的故事。前后相连，对人物的奉献精神形成了照应和彰显。
叙事视点多元
《苍生医》以解说词旁白作为主要叙事手段，串联起纪实影像和历史资料，形成影像矩阵。但全篇还通过不同叙事视点的选择，形成有效的叙事聚焦。
核心人物的视点主要是被拍摄的主体人物。为了突破影像在人物内心感受层面的表达限制，往往采用采访的方式直接讲述。直接讲述的长项是可以让受访者直抒胸臆，但缺点也很明显，容易拉慢节奏。但这作品，搜集了量的音视频资料，从影像素材的角度丰富了视听语言表达。同时，核心人物的出场也起到了重要作用。影片中，张院士本人有多次讲述，其中有三次出镜的采访讲述很重要：第一次是在药学家屠呦呦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之后，曾在现场观礼的张伯礼，在事后谈起中医药的国际化使命；第二次采访是阐发他所主导的抗疫药物入选“三药三方”其实践背后的理念；第三次是谈2020年9月在参加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表彰后的感受，讲述了医者爱与家国情怀。三次采访的讲述各有侧重，又层层递进，从人物思想角度形成一种内在的逻辑贯通。
不同人物视角的讲述，可以围绕主体人物、围绕核心立意形成有力度的表达。《苍生医》通过病患的讲述、同事的介绍、学生的回忆等系列人物采访，以不同视点来还原人物故事，起到了“背面敷粉”的叙事效果。此外，主创人员在前期挖掘素材时，也下足了功夫。例如，天津第二附属医院护士、也是天津中医药学毕业生的赵筱慕讲述的羽绒服的故事，回忆了张伯礼担任天津中医药学校长时推出的贫困生补助政策，给贫困家庭学生发的羽绒服，每件都不同，避免统一被识别。这个细节让观众更深刻地感受到张伯礼体贴、细心、替学生着想的一面。
叙事语言生动
《苍生医》以细腻、生动的叙述语言，彰显张伯礼及其团队的“医”形象。他们学贯古今、中西结合，不但医术高超，且致力于中医药现代化，辨证施治，诊治受到患者、社会认可。但这种“医”形象，绝非是“高上”“而全”式人物塑造、形成众人敬仰的“神话”，而是平实、朴实、“接地气”的。主创团队注重体现张伯礼的“人性”“性”，他在身边，来自于，更是本身，他是“英雄”“苍生医”，但也是个普通人，有病痛，也需要住院治疗。在他克服障碍、逾越自身病痛的过程中，观众得以更全面、立体地了解张伯礼，也更衬托了他以国为重、以患者为重，“宁负自己、不负”的品格。
就此，笔者以影片中对张伯礼的称呼语切入，管窥《苍生医》中他人与张伯礼的互动。称呼语，能够反映被称呼者的社会身份，也是通过他人视角，展现他人与核心人物的社会距离、社会认知。影片中，共有22处对张伯礼使用非名字的称呼语，包括体现创作者主体意识的解说词分以及他人采访分。在解说词中，共有2处对张伯礼使用非名字的称呼语指代，一处在开片，用“这位年过七旬的医者”指代张伯礼；另一处在片尾，用“平凡的天津老张”指代。第一处指代强调张伯礼的社会职业属性及年龄，第二处以地域及姓氏代称，可以看到创作团队希望以“平视”的视角，立足张伯礼的普通人身份进行叙事创作。
另外的20处称呼语，文本均来自采访对象“他人”的同期声，包括张伯礼的同学同事、学生以及接触过他的人士，还包括张伯礼诊治过的患者和救治张伯礼的医生共5类群体。这些称呼语可分为五类，一为“英雄”，二为“老师、张老师、张伯礼老师、校长、张校长、我们校长”，三为“张院士、张伯礼院士”，四为“救命恩人”，五为“张爷爷、伯礼爷爷，老人、老爷子”。
“英雄”的称呼语突出他者对张伯礼模范属性的认可。此处隐喻性称呼语来源于张伯礼团队刚抵达河北接受核酸检查时，一位同行者介绍张伯礼的同期声。以“老师、校长”为代表的称呼语突出他者对张伯礼学识的尊重、对他在教学领域成绩的认可。以“院士”为代表的称呼语展示他者对张伯礼科学素养的敬重及认可。两次“救命恩人”的称呼语均来自患者的采访，肯定患者对张伯礼医术的认可及紧密、感激的医患关系。最后一组称呼语，突出了张伯礼的年纪，“爷爷、伯礼爷爷”来自学生对他的称呼，展现张伯礼亲切的一面；而唯一一处“老人”的称呼语来自张伯礼的诊治医生，他是唯一一个以医生视角看待张伯礼的受访者，这展示了张伯礼作为患者的脆弱。
数十位受访者在接受纪录片团队采访时，对张伯礼的称呼语展现出张伯礼在现实生活中的他者认知，人们多敬重他、感激他，却忽视他的衰老。这样的叙事语言能够丰富观看者的认知，还原一个更具真实的“天津老张”。
他人忽视张伯礼的衰老，就连他自己也“不服老”。在更换防护服时“没那么娇气”，忍着胆囊炎去武汉奋战，都与“他的‘胆’也留在了这座城市（武汉）”形成鲜明对比，衬托出张伯礼“宁负自己、不负”的“医”风范。
作者：孙翔
来源：《艺术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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